第十一章奉茶(25 / 35)
看书,谯知微抱着木盆说要去河边洗衣。可去了好久也没见着她回来,谢玉有些担忧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,便搁下了书卷前来寻她,却在去往河边的路口这里发现了拉拉扯扯的二人。
男人的嘴角含着一抹愉快的笑意,而nv人的脸上出现了羞恼的红晕。男人逗弄似的握住nv人的手腕,欣赏着她让人喜ai的表情。
落在谢玉眼里,真是一幅刺眼得不行的画面。
谢玉心里的火蹭就冒了出来,他厉声斥问他们在做什么,谯知微仿佛被谢玉吓了一跳,有些做贼心虚地踩了她对面那男人一脚。
沈犹松开谯知微的手腕后,谢玉已经走到二人的旁边,他一把扯过谯知微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。
沈犹依旧吊儿郎当地笑了笑,下巴指着谢玉,嘴里却问的是谯知微:“这谁?你姘头吗?”
谢玉沉声道:“我是她的夫君。”他的脸se已经非常难看了,玉面结了寒冰,y沉沉地提防着沈犹,沈犹甚至在他眼眸里看到了一丝威胁的意思。
“原来是夫君啊!”沈犹点点头,脸上的笑意不减,也没把谢玉的威胁放在眼里,继续说,“我还以为你俩是私奔过来的呢,也是……私奔早被浸猪笼了,哪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。”
谢玉并不理会来自沈犹的挑衅,他把视线投向了鹌鹑状的谯知微,冷声问道:“你还没回答我,你刚刚在这里和他做什么?”
谯知微一时语塞,总不能告诉谢玉这个男人发现了她腰间的破洞,看到了她的肚兜,不仅鄙夷了一下她的审美,还把她肚兜上的鸳鸯认成了野鸭。
然后他们又探讨了一下沈犹娶不娶得到媳妇儿的问题,种种原因之下,他们起了争执。
谯知微敢保证,她要是吐露了和“肚兜”相关的任何一个字眼,谢玉都会把她的pguch0u开花。她扭扭捏捏了半天,也没想好编个什么理由,毕竟谢玉不好糊弄。
“哦,我们刚才在聊个买卖,我想买她耳上的那一对坠子,她出价五个铜板,我说能不能便宜一点,她却不肯再予我些优惠了。讨价还价的时候,她不小心踩了我一脚……”
沈犹正说着,伸出了自己那只被谯知微踩了个泥印的鞋,接着道,“喏,你瞧,这就是她踩的。我这鞋是新买的,就这么让她给毁了,我让她再给我便宜些不过分吧。”
谢玉看不惯沈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嘴角冷得吓人:“五个铜板?哼!”谢玉看了一眼谯知微莹白似雪的耳垂,上面的鲛珠紫光莹润,贵气b人。
“你还不配买她耳上的这对坠子。”谢玉的声音清透里夹杂着尖酸,他揽着谯知微的腰就往回走,却发现她的腰上围了件男人的衣服。
沈犹在这里,谢玉不好发作,只冷着脸,动作粗暴地解开了她腰上的那件短褂。在看到她腰间那道破口子的一瞬间,谢玉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,盖在了她的身上,遮挡住了泄露的春光。
谢玉把那件黑se的短褂随手丢在了地上,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沈犹,对谯知微说:“以后别把什么破布都缠在腰上。”
被丢弃在地的短褂沾染了泥浆,已经脏得没眼看。沈犹眸se冷淡地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,忽然高声喊了一句:“谯知微!”他记得方才谢玉叫她时,就是叫的这个名字。
谢玉眉头一皱,眼神里有几许凌然。谯知微有些微怔,她明明就没有告诉过这人她的名字,他是怎么知道的?
“既然我们没谈拢价格,那你找个时间赔我一双鞋吧。”沈犹抬着下巴,慵懒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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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厨王争霸赛之——鱿鱼大战帝王蟹》
许是沈犹招惹太过,谢玉停下了脚步。他转身回望,却依旧把谯知微揽在怀里。谢玉垂眸摘下了拇指上的一个金镶玉扳指,掷到了沈犹的身边。
扳指滚了两圈后就停在了草鞋的旁边。谢玉的语气很是不屑一顾:“够买你一辈子的鞋了。”说完后,谢玉眉眼讥诮地扫了一眼沈犹,把谯知微更紧地搂在怀中。
谯知微心在滴血,多想把那个玉扳指捡回来。他们如今日子过得紧巴巴,谢玉还这么“一掷千金”,白白便宜这个粗野村汉。果然是鼎铛玉石的公子,哪里晓得jg打细算的道理。
谯知微抬眼看去,沈犹却恰好也在看她。他的眉毛宛若烟墨尽处的一线远峰,眼角和唇角的线条都很尖锐,jg致过了头,就显得很有攻击x。
黑se为水,白se为金,黑se的瞳仁略微靠上,就像是被白se侵吞了些许黑se。而黑主吉,白主凶,下多白者恶,绝非省油之灯。
沈犹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,带着些许挑逗,随后又收敛了眸中的一点儿玩味,低头扫了眼脚边的玉扳指。
在谢玉的注视下,沈犹嘴角冷冷一g,一脚就将玉扳指踢进了杂草丛生的土坡下。
那面土坡极陡峭,杂草足足长了半人高,那枚小小的玉扳指一被踢进去,就瞬间没了踪影。
“多谢少爷赏赐。”沈犹笑着说,声音里却没几分诚心,偏还带着讽意。
谯知微扭了一下身子,想要朝土坡奔去。两个败家子,都这么犯病,这让勤俭持家的谯知微忍无可忍。
可谢玉抓住了她,压低声威胁道:“敢去那边你就si定了。”他说完谯知微就收回了脚步。
二人在沈犹的目光中依偎而去,姿态非常亲昵。她被男人搂着腰,明明很不自在但又不得不乖乖贴着男人,多像一个唯夫是从的妻子。
她的眼里,丈夫是天,是地,是她唯一的依靠。如果现在的丈夫si了,又会继续依靠下一任丈夫。是这样吗?
沈犹的鼻翼里发出一声轻嗤,他低头把周围的碎石子全部踢进了土坡下,似乎有些烦躁。踢完石子后,他又把路边的马尾草全部都踩了一遍。
……
谯知微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碰到了这个败家的登徒子,他还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。
她现在缺钱得紧,见他一脸正se不似作伪,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你是真心想买我耳上的这对坠子?”
这对坠子是在地摊上买的,谯知微记得谢玉这么说过。谯知微回忆了一下那地儿的物价,这坠子应当只值几个铜板。
既然有冤大头送上了门,那她定要狠敲他一番竹杠,卖上他十个铜板。
沈犹的目光在她玉白的脸颊上停留了好久,才移向了她耳垂上的鲛珠。珠圆玉润这个词,本是用来形容歌声婉转或是词文畅快,却总有人误用来形容nv人,因为用珠玉b喻nv人,着实贴切。
“你出个价吧,我先看看是否合适。”谯知微的预期价格是十个铜板,但她懂得不能提早暴露底价的道理,打算先00沈犹的底。
“五个铜板。”沈犹话音刚落,谯知微就想拒绝,然而她还没开口,就被沈犹打断,“先别急,听我说完。”
他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,“你上次踩了我一脚,上面的泥巴印根本洗不掉,那双鞋是我新买的,十个铜板,你至少得赔我一半吧……还有,我好心借你围在腰上的褂子,被你姘头扔泥浆里了,现在已经穿不了了,那件也是十个铜板买的,由于是旧衣服,我给你折个价,你再赔我五个铜板好了。”
谯知微心一沉,眼睛瞪得老大,移目惊恐看向他。
沈犹被她滑稽的模样逗乐了,嘴角上扬着,说:“所以你现在欠我十个铜板,但是你耳朵上的坠子可以抵掉五个铜板,所以你只需要给我五个铜板就好了,坠子和钱一起拿来吧。”